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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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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很沒意思呢!

好不容易身體上的限制解除了,但是申請去現世閑晃的請求被駁回了。

倒不是因為怕她出事之類的理由,畢竟要保鏢的話她有一個加強連,理由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

她感冒了。

“為……阿嚏!為什麽,咳,為什麽義骸也會感冒啊?”

“巴大人,請您不要用這種談論垃圾的口吻來講我的最高傑作可以嗎?”

薩爾阿波羅推了推他的骨質眼鏡,義正辭嚴地糾正某人口中的謬誤。

“這具義骸可是我研究過人類的身體構成之後,做出的最完美無缺的作品。人類所有可以體驗到的感受,它都能感受到。別說普通的營養攝入和排洩了,想像普通人類那樣生育後代也完全沒有絲毫問題,魂魄上的兼容性也好好考慮在內了。”

“不是……咳咳,我說,我現在不是在說生育後代這種問題啦……”

這些都可以理解,但為什麽連會感染疾病這種設定也要一絲不茍地加進去啊,如果虛圈有輻射的話,她是不是連體驗一下癌癥的機會都有啊?

“請恕我多言巴大人,您現在除了養身體為藍染大人解決生理問題和生育後代以外似乎沒什麽其他重要的事需要操心了吧?”

“餵!你剛剛說了非常失禮的話你知道嗎薩爾阿波羅?!”

“所以我提前說了‘請恕我多言’了。”

這個世界上有兩類人,在他們面前談論任何破廉恥的話題都可以無所顧忌,一種是醫生,一種就是科學家。

前者可以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地跟你討論你今天的糞便是什麽樣的顏色,質地構成如何。後者可以把做·愛這種平時都需要打碼的話題硬生生變成生理知識講座。

總之……同樣的沒有常識。當然了,這種時候如果可以用靈壓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那麽他就會知道有些話是不可以講出口的。

可惜,她現在沒有靈壓可以用。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咳咳咳,快點給我點感冒藥!”

“您在說什麽啊,那種東西我怎麽可能會有?巴大人,我可是科學家!怎麽會有時間去研究那種用不到的東西。”他十分自戀地扶額,一邊嘆息著一邊攤手。

言下之意是她找錯人了,應該去找醫生而不是他。

可如果不是為了給她治感冒,這個平時宅在虛夜宮的實驗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家夥幹嘛專門跑來奧羅威爾啊?難道只是過來嘲諷她現在的“柔弱”身體的嗎?!

“你……?!”

巴猛地站起身來,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陣發黑,妮莉艾露立刻抱住了她,然後……精準地讓巴的頭砸進了她的胸口。

於是頭暈還沒能緩解的情況下,她同時又面臨了窒息的風險。

啊,人類的身體真是太脆弱了!

簡直無法忍受!

“妮莉艾露!”她手足無措地把自己從那個過於宏偉的胸部中間解救出來,強忍著頭疼下命令。

“您請吩咐,巴大人。”

“把他給我扁一頓,現在立刻馬上!”手指顫巍巍地指向了某個幸災樂禍的粉毛。

“謹遵您的命令。”

“誒,等等,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

“晚了!”

於是半個小時後,鼻青臉腫的薩爾阿波羅乖乖掏出了一瓶特效感冒藥。雖然是特效,但因為這具義骸的承受力不夠,還是沒辦法一次解決問題,需要三天慢慢休養是不可避免的了。

不過起碼咳嗽是止住了。

“阿嚏!額……”

當晚餐的時候再次只吃一口就惡心得不行之後,巴下定決心這三天都不再進食了。

“可是您不吃東西的話,感冒會好得更慢的。”

“抱歉,我也知道,可是這些太膩了,我吃不下去……”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魚大肉,只是平常的西餐,但對於感冒中的人來說,還是有些過於油膩了。

“啊,每到這種時候就好想念東仙啊~”

“東仙總括官的話,今天就在虛夜宮的。”

於是,為了不讓自己繼續餓肚子,巴就帶著妮莉艾露時隔多日再次踏上了虛夜宮的地盤。

誰知道一走出傳送裝置,迎面就是一道虛閃。

妮莉艾露一個響轉擋在她的面前,張嘴就直接把這記虛閃給吞了進去,又十分不給面子地加倍奉還了回去。

這突如其來的外部攻擊總算是打斷了那邊正在“聯絡感情”的兩位破面,看到巴差點被他們的戰鬥波及,果斷地收了手。不,確切地說是其中一方停手了,另一方沒了戰鬥對象不得不停止活動。

“今天也這麽精神真是太好了呢,葛利姆喬。”

“切,真掃興。”他用看見渣滓的眼光掃了她一眼,不耐煩地雙手插兜,直接轉向剛才戰鬥的對象,“餵,烏爾奇奧拉,我們換個地方。”

巴也不在乎他的態度,當初她還在輪椅上,藍染讓她為這只性格暴躁的豹子進行破面轉化的時候,她就已經領教過這家夥的個性了。起碼他沒有繼續把自己卷進戰鬥中的意思,已經很難得了。

“好久不見了呢,烏爾奇奧拉。”也不知道是他刻意避開她還是真的就是那麽不巧,自從他離開奧羅威爾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碰過面。

“……巴大人。”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稱呼她,以前都是女人來女人去的。不過恭敬的另外一重含義就是疏遠,對於他們來說更是如此。

烏爾奇奧拉還是頂著張淚痕臉,面無表情地用綠色的眼珠註視著她。但頭上的面具已經變成了半張,顯然是已經接受過破面化了。當初對她說沒有轉化必要的人,換了藍染就乖乖聽話了呢……

他到底對她有多不滿啊?雖然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你們要繼續交流感情的話請隨意,我只是來找東仙的。”

對藍染而言,虛夜宮的這些破面們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所以他們對她的任何看法和態度都不會引起她的一點點不適。雖然在他們看來,此時是他們不屑與她這個 “弱小的人類”斤斤計較也一樣。

也許烏爾奇奧拉有一些不同,畢竟對方也跟緹魯蒂和妮莉艾露一樣,曾經是被她劃分在“我家的”這個定義裏的人。但如果他繼續保持這種態度,她也沒必要為一個不太重要的人浪費心力。

側殿的書房,東仙要很認真地在整理文件,對於巴過來蹭吃蹭喝的行為,他的那張面癱臉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的情緒。

妮莉艾露守在門外,巴嘗了一口東仙細心熬制的蔬菜粥之後,滿足地嘆了口氣。

“果然東仙的料理是最棒的。”

“您過獎了。”他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雖然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些什麽,但應該是很重要的事。

“最近你很少會來虛圈呢,屍魂界的事很多嗎?”

他微妙地頓了一下,才回答道:“還好,並不算太多,只是藍染大人覺得我負責那邊更適合一些。”

“也是呢,你這種性格的人跟虛夜宮的這幫破面不怎麽合得來呢。”她咬咬勺子,“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市丸那個家夥在這裏確實更如魚得水一些。”

一年到頭在這邊待得最多的就是那個家夥了,藍染就不提了,就算是東仙也好,起碼有好吃的。市丸銀的話,他們兩看兩相厭,不嘲諷自己就不錯了,和平共處什麽的完全一點期待都沒有。

東仙要聞言沈默,似乎是表示默認了。

雖然他似乎跟以前沒什麽兩樣,但再次變回灰白色的瞳仁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巴,眼前這個人因為她的一時心血來潮,得到光明之後又再次失去了。這件事比從未擁有本身,要更加讓人感到絕望吧。

雖然他現在可以跟以前一樣通過感知靈子來獲得信息,但畢竟不方便了許多。

“東仙,我……”

她的話伴隨著驟變的臉色戛然而止,巴立刻推開桌子站起身來,甚至沒跟對方打聲招呼,就急急忙忙地沖出門去。

“妮莉艾露!”

無人應答。

大意了,本以為在虛夜宮不會有什麽危險,畢竟藍染的威懾力足夠強悍。但是她忘記了一點,那個人的威懾力和保護力,只針對她一個人生效。

急忙感受了一下那個人靈壓剛剛所在的位置,提起步子就開始朝那個方向跑過去。一路上,並沒有看到任何戰鬥後的痕跡,不管是墻壁還是地板都完好無損,心裏稍安的同時反而更加疑惑了。

明明剛剛在東仙要那裏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妮莉艾露的靈壓消失,但看此時的狀態似乎並不是戰鬥引起的,到底怎麽回事,她怎麽會突然失去意識了?

等轉過墻角,巴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扛著巨大彎月鐮刀的高大身影,以及他的刀鋒下——

頭頂的面具碎裂,血流一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翠發少女。

“妮莉艾露!”

“喲,這不是我們奧羅威爾的城主巴大人嗎?聽說您感冒了啊,哎呀呀真是脆弱啊,竟然還會跟人類一樣生病。”

她瞪了那個一臉春風得意的家夥,快步走到妮莉艾露身邊,蹲下身好好檢查了一下她的狀況。

除了面具碎裂以外,沒有任何外傷,連刀也還好好插在刀鞘裏沒有拔·出來。這一切都充分說明了,她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是因為正式的決鬥,而是卑鄙的偷襲。

“諾伊特拉!”

“什麽啊,您有什麽吩咐嗎,巴大人?”他惡劣地咧開嘴,明明用著敬語,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敬意。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要敢對她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就別怪我不給藍染面子’,看來你是忘得一幹二凈了啊?”

她站起來,絲毫不在乎自己現在只是普通的人類之身,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眼前這個性情不定的十刃,把曾經戲言的要夾著尾巴做人的話轉頭就扔到了腦後。

“切,要搞清楚狀況的是您吧?我們現在還尊稱一下您,叫您一聲大人,還不是看在藍染大人的面子上?”諾伊特拉刷地將那巨大的彎月之刃架到了巴的脖子上,即便已經很小心地保持了距離,還是讓她纖細的脖頸上裂開了一道口子,紅色的液體淌了出來。

“你以為就憑你現在這副模樣,還有自稱奧羅威爾統治者的資格嗎?你以為現在自身難保的你,還有能力庇護那幫子破面中的敗類嗎?哈,別太異想天開了。”

巴毫不在乎脖子上的傷口,在對方大放厥詞的期間,她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人輕蔑嘲諷的眼。

不錯,虛圈是個實力至上的地方,虛夜宮也延續了這一優良傳統。對他們而言,她以及她所庇護的那座已經失去了太陽的黎明之城就是個異類。她很早就清楚這邊的破面看不起奧羅威爾的破面,但以為有藍染和她曾經定下的規則在,他們起碼不會明面上違背。

早該想到的,所謂的規則,只有淩駕一切的力量面前才有意義。

藍染同以前一樣,會庇護她本人,但對她本人所在乎的一切完全沒有絲毫在意。所以十刃雖然不敢對她怎麽樣,但卻敢對她的破面下黑手。

在這個義骸裏待久了,偶爾會有種自己也許真的做個普通人也挺好的錯覺。倒是忘記了,她所在的這個地方,她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會允許她在原地停留太久。

簡單的生活和平凡的幸福……

果然一開始就不存在呢。

“說的也是呢。”

她低下頭,默默嘆了口氣。等再次擡眼看向諾伊特拉時,後者竟被對方突然變得非人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

明明還是平常那種紫羅蘭色的眼眸,卻散發著無機質的光澤,那似乎註視著他,又像是什麽都沒有映照其中的眼神,他熟悉卻又陌生。

比烏爾奇奧拉的純粹註視要更加目中無人,卻又比藍染大人冰冷無情的目光要多了點溫度,但改變不了的,就是那種俯視低等生物的輕蔑感。

“你這家夥……”

“我一直覺得你們破面化之後,會脫離身為大虛的失控狀態,重新擁有智慧和理性。看來這個結論對你這樣的破面,不怎麽成立。所以……”

她隨意地擡起手,動作緩慢地指向他。

“你似乎也沒有繼續做破面的意義了。”

“什……”

瞳孔張大的瞬間,感覺到體內原本充盈的力量不可抑制地弱了下去。

他不明白剛才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明明對方只是動了下手指,為什麽——

為什麽他的面具又重新將臉全部包裹起來了?為什麽他手裏的巨型武器崩裂損毀了?

為什麽……他會倒退回普通大虛的狀態啊?!

那個人現在明明,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啊!

“普通的虛,是沒有資格待在虛夜宮的。再見了,曾經的第八十刃。”

當諾伊特拉被她直接打開黑腔扔出去之後,一股所有人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從那個本應該毫無力量的女人身上猛然爆裂開來,瞬間籠罩住了整個虛夜宮。

這一刻,所有破面,不管是普通的雜兵還是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十刃,都感受到了靈魂的戰栗,如同他們剛剛被果實賦予力量時一般。

但那股力量不再是帶著溫柔的包容,而是夾雜著狂暴的怒氣席卷而來,一瞬間吸走了他們身體裏一半的靈壓,讓他們興不起一點點反抗的意識,就下意識地跪倒在地。

“各位,考慮到時間有些久遠,也許大家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所以我在這裏再提醒一下,奧羅威爾是我的統轄範圍。”

那個熟悉的聲音在每個人耳邊響起,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勢。

“希望大家能夠切實遵守我以前定下的規則,不要再輕易挑戰我的底線,這會讓我覺得非常困擾的。不要忘了,我跟藍染可以賦予你們力量,也隨時可以收回來。”

語畢,巴向昏迷著的妮莉艾露伸出手,如同時間倒轉一般,她頭頂的面具慢慢愈合,直到再也看不出一點曾經被損壞的痕跡。

收回體內那股力量,只是使用它的短短幾分鐘,她剛剛恢覆一點的魂體又再次出現了不穩。暈眩的感覺襲來,視線明暗不定,漸漸的,下半身的知覺開始變得暧昧,最終,巴腿一軟倒了下去。

“你才剛恢覆一點,用能力強行催動果實可不是什麽好事。”

那個熟悉的懷抱接住了她,朦朧的視線中,那人被鏡片遮住的眼睛卻傳達著跟話語完全不同的意思。懶得去分辨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麽,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好想睡覺。

“你以為是誰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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